[正文]
《黃庭》曰:“負甲持符、開七門備,”豫之謂也。夫性者本乎心,情者本乎性,情動則性亂,性亂則心荒,心荒則移神伐性,亡無日矣。故對物識交之際,於中不有情欲(欲至識動,物之常情。若對心真無形,欲何用?能止而順,動不窮也)。啟妙一門,復其生源。本無流動,神用澹泊。喘息安徐,令魂魄和通,意慮精密(養之以忘,欲之以生)。若物應心搖,動亂而惑我,我乃息機深敬,介如石焉,不可轉也。久當委順遺形,言忘理析。言忘理析,故積其弱以為強,舍其美而自康矣。如覺物去情餘,進退未決(謂不欲之欲也)。宜息心謙下,潔誠責己,超然離欲,氣靜安神。候心見欲如朽木虛空,是欲者不欲也(道之相應,必有所因。信乃心師,安為動主,動識生於無地,無地自是宜安)。正尋理之時,萬緒躁心,乘念飛越,昏機內應,真興不彰。為爾心神,傳習成妄,濁氣薰灼,世業堅深。正用訣邪,邪神戀欲(謂玄靈也)。交戰於內,而致斯也。若不誓心惕慮,反偽還真,乃隨欲居心,是滋洩慢(以一柔之性馭六剛之情。情與物親,性與道合。堅正自理,去邪勿疑之也)。(C081-08)
[白話]
引、《黃庭》句:“負甲持符開七門備,”這是說身體修到諸竅揭開,甲乙符相接具備,陰能與陽能對接,這是「豫」的作用啊!這是讓我身可以順時依勢,自由參與自然之證啊!
於是「性」本自於心,發乎於心,「情」本自於性,發乎於性!
情動則性亂,性亂則心荒,心荒則移神伐性,性情兩亡的日子也不久了。
因此平時接觸事事物物,神識也與他交觸之際,應做到於衷不有情欲。
由於欲一來至則識動,這是物之常情。若對真心無形,欲又何用?欲也是發不出來的!
於是對物識交之際,能止而順,動也不窮,內在的動相也是很活潑的。
此足以啟開「妙一」門,恢復其生源。
﹝人的性情﹞本無流動,﹝本來就應當﹞神用澹泊。喘息安徐,令魂魄和通,意慮精密。
若是能做到頤養性情則可以忘卻諸欲來擾,若是得其欲,則萬般擾亂因之以生。
若物應心搖,動亂而惑我,我仍然可以黯息天機而深深地敬畏,一介貞心,如石不可轉。
如此修練日久,性情也必宜當委順,並能放下對待這個形骸的成見,言忘理析。
雖然不必諸多解釋,但是心中明白至理,於是可以積弱為強,住於美而能自康。
如果發生了對待事物有感覺而生出餘情,進退未決之際,或者說這是「不欲之欲」。更宜息心謙下,潔誠責己,趕緊提起覺心,超然離欲,則很快轉入氣靜安神。
修行待至一個火候,心見意欲而如朽木虛空,這便是「欲者不欲」之兆了!
須知道道相應,必有所因。信是心師,安為動主,動識生於無地,無地自是宜安。
經常都是自以為正在尋求一個解釋說理之時際,同時那個性情也在靜悄悄地起了萬緒躁心,乘念飛越,越飛越遠,導致昏懵而遮撇掉天機內應的能力,真正無雜的性情勃興不起來又不能彰顯其神用。
長期如此混下去,為了「這個」心神,傳習成妄,濁氣薰灼,濁世之行業越發堅深牢固了。
﹝發揮並長養﹞性情玄靈的正用,可以訣別邪惡的力量,邪神總是戀著於欲。﹝一旦戀著於欲則靈欲﹞交戰於內,而引致如此﹝糾結﹞。
若不誓心惕慮,反偽還真,乃隨欲居心,就是滋膩、洩漏、慢渙!
這真是所謂「以一柔之性馭六剛之情。」所以這個「情與物親,性與道合。」的道理應予以堅正認識下來,則能性情自理了,去邪勿疑。﹝至於一柔之性在那裏?尚需自己尋覓!﹞(C081-08)
[浤瑆詮譯]
『《黃庭》曰:“負甲持符、開七門備,”
豫之謂也。』這一句是本段文字開首第一句,讓人思之頭疼!這是典型「道家註解」,大塊物竟也不留痕跡。引《七籤卷十二》;「負甲持符開七門。」多出一個「備」字,變得另一個意思了。若是「備豫之謂也。」也是說不通。
道家七門之說,首出《黃庭經》,人身有七門:一曰天門在泥丸。二曰地門在尾閭。三曰中門在夾脊。四曰前門在明堂。五曰後門在玉枕。六曰樓門在重樓。﹝咽喉﹞七曰房門在絳宮。﹝膻tanˇ中﹞或謂七門就是七竅。甲為天數之始,陽中之陽,來勢洶洶。心投射性,性投射情。欲乃貫穿其間,借假修真。情欲牽掣乃物之常情,明乎此理而知順逆,死門轉作生門,修行人在人世間,財色名食睡,不存一欲,無以為人道也!
啟妙一門,復其生源。關鍵在於「神用澹泊……養之以忘,欲之以生」。無論好事壞事,善事不善事,心應搖惑則迷,明相(xiang-)應觸則省,此之謂妙啟一門。介石落落,乃需閱歷。「動識」生於「無地」,是「欲者」,不欲是也。其餘說理,不必細究,越究越有藉口!以一柔之性馭六剛之情,而已。一柔之性何所指耶?老爺子你知否!(C081-08)
[難字]
豫:此處應釋作「參與」,即佛謂攀緣。又可以釋作「豫卦」,意義相仿。
《老君六甲三部符》云:甲子神王文卿,甲戌神展子江,甲申神扈文長,甲午神衛上卿,甲辰神孟非卿,甲寅神明文章。存六甲神名,則七竅開通,無諸疾病。
荒:迷亂昏瞶。
機:心機,心意。
介:堅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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