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憶著說道:“房景天第三次回來之後,我已經3歲了。
房景天受一介的推薦,當了D市縣立農業試驗場的攀爬指導員,
專門帶領研究員登高山探險,尋找高山的野生植物做標本。
當時一介是這個試驗場的生物工程師。景天就住在我們的家有十年那麼久。
我叫他叔叔,他真是我叔叔,很疼我的。他很喜歡我們在D市的老鄉下。
在山裡,是他陪我度過我的童年。他平時也教我們中文。”
這時老婦伸手在那一疊畫冊中抽出一冊,翻開來,有兩份征聘證書。
一份屬房景天所有,一份屬介一先生所有。
“我這兒子,凡是古舊的東西,他都收集。”手還不停的撫摩著畫冊。
“房景天有教妳爬山嗎?”效男深怕老婦人又跑到別處,把她的話題引回來。
“有啊!景天說如果我生做男子,一定比其他男子還野呢!哈哈。”
“後來呢?”
“後來?”“後來我爸跟叔叔吵嘴了。那一年,
我們剛慶祝了我的12歲生日,第二天,我偷聽到兩個長輩吵嘴。”
老婦人說當時好像是為了景天偷了公司的一本甚麼小冊子,
被發現了,連累到介一的年終花紅也被凍結一年。三天後,景天就不告而別。
“後來公司沒有確鑿證據可以證明是景天所偷,也解除了對一介的懲罰。”
“我們十分想念這個執友,卻沒辦法聯絡上。
效男在木村家坐了老半日,老婦人似乎將效男當作木村看待。
老婦人說:“木村終年忙著,這次去了英國,也有些日子了。”轉頭咨詢她的孫女,
三笠說 “是有一年了。”
老婦人一雙枯手,不停的撫弄著膝頭。
閒談之間,三笠也成為了效男的朋友。
效男知道老婦人想念兒子,其實木村的年齡已50歲了,
看他是晚婚,得獨女還雙十年華。
牆上掛著木村的專業證書,是D市縣立農業試驗場專聘的茶樹植物學家。
目下受公司所托,到英國考察〈君子茶〉的。
在日本,一家數代都在同一間公司裡工作是一件極平常的事。
三笠講來輕描淡寫,在效男聽來卻有他鄉遇故友之感。
看來D市的試驗場,奪走了〈君子茶〉,研究過盧承羽的小冊子,
同時還追蹤著〈君子茶〉的消息! 甚麼因素引起長期的動機和不惜重本的百年的堅持?
重重疑團,在效男心中湧起。
效男別過了木村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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